滚滚辽河
该是哪一年他说都已忘了
搔着头 他笑了说
流逝我无知的岁月
时光的巨流河
河岸婉约的小白杨
这老爹他说都已忘了
多么华丽的岁月
埋葬我无知的青春
时光的小河
革命误我 我误卿
让我忘记吧
风中的小白杨
也让我忘记她
如果你要为我哭泣
花样的年华
倒不如祭我一杯苦酒
竹篱笆外云淡风清
早就已经不再有革命的激情
异乡人的故事中看来是浮云
谁说旅人都梦见他的故乡
啊 我失去了您
梦中滚滚的辽河
如果能再相遇一回
我要凝住您的脸
不懂真爱的人最可悲
如果真的能够相遇
那怕梦中就一回
我要凝住你的眼
曾经有一天
你在河的那一边
风中的小白杨
不要再为我哭泣
记得你曾经那么说
飞翔吧
自由的小云雀
解甲换蓑衣
一亩田地
笑容里有些乡愁的线条
异乡人的传奇中那有些是笑话呢
那里有我熟悉的乡音
啊 我失去了您
梦中滚滚的辽河
如果能再相遇一回
只想捧住您的脸
啦啦啦啦啦
梦中滚滚的辽河
如果真的能够相遇一回
让我凝住你的眼
呜 不懂真爱的人最可悲
如果真的能够再相遇一回
我要凝住你的脸
不懂真爱的人最可悲
如果真的能够相遇
那怕梦中就一回
让我凝住你的眼
《滚滚辽河》,一说它以学者齐邦媛的自传《巨流河》为创作背景。辽河,过去也曾被称为“巨流河”,是中国北方的一条大河。
先说说这本书。作者齐邦媛,1924年出生于辽宁铁岭,1947年,二十三岁的她到达台湾,懵懂地进了台大外文系作助教。虽然手里捏着的还是往返机票,却未曾想到,这一落地就是天人永隔,故国难回。被横亘的时间巨流冲散的人们汇聚成茫然大海,记忆长书轶散、消失了。时隔半个多世纪,年逾八十的她提笔回忆,以宽怀之心将破碎的历史重新黏合,在故事的讲述中还原了这一生家国梦。
“母亲火化后埋骨于此,父亲在世时也常来墓前坐着,可以清晰地看到远洋的船驶过。他说往前看就是东北方,海水流向渤海湾就是大连,是回家的路,我们是回不去了,埋在这里很好。”
从台湾的哑口海到滚滚的辽河入海口,中间岂止隔的是三海,隔的是那近乡情怯,隔的是回也回不去的蹉跎岁月。
再来说说大头的这首歌,有了前面这本书做背景,对于这首歌的理解或许会容易些。这首歌裹挟着的浓浓乡愁是藏不住的,它讲述了在那个风雨飘零的年代下,一个家庭一个国家的无可奈何。在时光的巨流河中,岸边小白杨浓缩成儿时记忆的一个休止符,无知的青春时光,华丽的年少岁月都已过往,只剩下“革命误我我误卿”的感慨。而这样的感慨,又道尽了多少人心中无尽心酸,勾起了多少人对青春无尽的追怀。青春有悔,往事并不如烟。而今云淡风清,革命返身走进历史的尘埃之中,却留下激情耗尽、青春消逝的人儿对梦痛哭。这滚滚巨流河见证了多少爱恨悲欢,生离死别,又承载了多少人的青春记忆、乡愁哀思。岁月蹉跎,时代更迭,只是这心中的伤痕却无法平息,难以慰藉。
《家在北极村》这张专辑,毫无疑问地,是有关家园,有关乡愁的。北极村,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是大头的故乡,而是他父辈以及更多无根之人的故乡。这种隔代的乡愁太过浓烈,只得以亲身前往,回归故乡才得以排遣释怀。无限的岁月年华,家国往事都在他那浑厚的嗓声中娓娓道来,那种思想情深、近乡情怯,回乡情恸的情感深藏不露,却又一次次触动人心。